也溜达过去,坐在台阶上——他宁愿坐在这里也不愿意坐那个火炕:“可以请问一下,蝴蝶谷怎么走么?”
老头说:“你同伴胳膊才刚刚接上,你额头上的伤也没完全好,就要去作死啊?”
苏缪反问:“不行么?”
“……那个传说不是真的,别去了,从一开始就是有问题的。一个仙人怎么可能看上一个普通的凡人,对他们来说,众生就像蝼蚁,就像贵族不可能喜欢平民一样。”老头道。
苏缪沉吟片刻:“我是不是在哪见过您?”
老头没否认,苏缪对一些不太在意的事都不是很上心,因此过了许久才恍惚想起了一点影,肯定道:“见过的,开学典礼上。”
苏缪入学弗西公学那年的开学典礼,彼时尚且中年的老头意气风发在台上演讲,下面不谙世事的小崽子们却没有一个听话的,都在自顾自叽叽喳喳地社交。
贵族学校里,你所见到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社会上极具盛名的大家族的孩子,因此这里的学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交友的机会,其中苏缪是最受欢迎的。
他和同伴打闹的间隙,偶然听到台上人的一句话飘进了耳朵里:“……你出生时携带来的眼界,地位和自以为是的尊严,都是造成你眼下故步自封的牢笼,只有打破这些桎梏,才算迈出了追寻自由的第一步。”
那时,他身边巴结他的一个贵族家族的子弟察觉到他被台上吸引了注意力,皱眉道:“这男的说什么呢?他谁啊,议会首席啊?”
另一人接话道:“家长代表,他儿子占了今年首都州的唯一一个特招生名额,得意风光的不行。”
“切,什么嘛,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他说错了,我们出生的资本可以确保我们直接进入弗西公学,他儿子还得苦哈哈考试,这怎么就算牢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