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金色的发丝像金子做的,有着生长在最高层,被反复规训下淬炼出的优雅。白思筠见过他甘愿为自己俯首的模样。
彼时的自己洗去了一身的脏污和怨愤,不得不暴露出外强中干的底色。
那人叫苏缪,他很高,太高了。
白思筠从小受到的苦难恐怕比这个会场中的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多,他有优异的成绩,却没什么正常人该有的底线和三观,人类这个物种在他眼里,只有活人和死人的分别。然而苏缪近乎神祇的美与过分好心的性格,让他在白思筠这里超脱了这个范畴,以至于白思筠常常觉得,他更适合被封存凝固,收藏在透明的琉璃柜里。
苏缪追求他的那段时间,教会了他很多东西,也教会了他跳舞。他递给他一切跻身上层的入场券,白思筠对于这些“恩赐”,像看待一个有毒却迷人的罂粟,既恐惧,又亢奋。
当时……
当时。
“啊,抱歉。”突然出现的女声打断了他的回忆。贵女看着自己不小心踩出的鞋印,歉疚地看向他,鸦羽似的睫毛轻颤。
她在引诱他,用女孩独有的柔美与易碎。
苏缪的脸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他视线里,高傲的面庞皱眉轻轻“啧”了一声,说:“抱歉,我刚刚有一步走错了,再重来一次吧。”
白思筠回过神来,翘起的嘴角有几分可爱的质朴:“没关系。”
苏缪主动选择跳女步,他总是包容他的一切要求。
那人的肤色有些苍白,并不像女孩们常涂的脂粉那样厚重,但不知怎么,白思筠就是觉得很性感。不论是因为面对他偶尔露出的底层人的窘态而毫无异色的目光,还是因为那双能透过阳光的微红耳廓。
乳白色的脖颈从繁复的衣领中若隐若现,贵女轻舞着,将健康的血管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