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及时处理,以后遇上阴天下雨手都会疼,哥,你忍一忍。”
苏缪慢慢俯下身,盯着他:“我有话问你。”
满潜不躲不避,对上他的视线。
“我问你,”苏缪张了张嘴,一时又不知道怎么说,沉默良久,“你对我……”
“哥。”满潜打断了他。
他垂下头,郑重地握住苏缪的手腕,仿佛说完就再没机会开口了似的:“哥,母亲那边我已经和刘姨他们商量过了,等新房那里再散散味,下周就能住进去;她的腿我也一直在看着,和医生那边有联系方式可以随时知道情况;我自己在学校的成绩也会继续保持,过段时间的学科联赛有信心可以拿到冠军,实习也能补贴家用;还有老院长那里,我会经常去帮忙的。”
“放心做你想做的,家里这边有我在,不用担心。”
一大段话说完,他闭了嘴,以一种近乎虔诚的表情等待着自己的审判。
苏缪揉了揉眉心,以前总觉得这孩子又细心又琐碎,现在却感到了一阵诡异的荒谬。
但不能否认的是,有他在,苏缪的确省了不少心。
他一时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声音沉了一些:“什么时候开始的。”
“……”满潜收好药箱,在汽车微弱的轰鸣声中坦然开口:“很久了,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每晚睡前,我在心里自省时,也想给自己找一个理由……可惜海枯石烂,我没办法结束这份感情。”
“你才多大年纪,就‘海枯石烂’了,”苏缪静默了很久——他有些手足无措了,“我做过什么让你误会的事么。”
满潜连日来疯狂抽长的骨骼又开始隐隐抽痛。他垂下眼:“不,哥没有做错什么,是我自己的原因。”
“……”苏缪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哥。”
他的语气一听就没把小屁孩的心意放在心上,满潜的脸上露出一点心如死灰的真切痛楚来。
苏缪偏头最后看了一眼远到看不到头的弗西公学——当年,母亲离宫前握着他的手,褪去了那些狰狞与怨恨的表情,几乎是温和地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