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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缪捏着照片,许久没有说话。
白思筠突然出声:“殿下,我好久没见您了。”
“以前,你最喜欢的就是我了,”白思筠说,他在回忆中得到了某种苦涩而扭曲的慰藉,“我那么恨你,可你那么爱我,为什么突然不爱了。”
苏缪抬眼看他。
白思筠纤细的手指藏在身后,神经质地掐着手上的因为长时间握笔磨出来的茧子,说:“那时,我曾无数次想过要退学回去,但高昂的补助金和回到故乡要承受的巨大压力我根本负担不起,殿下,是您的爱让我坚持了下去。有您在我就可以在那些肮脏的贵族的手里继续忍下去。但是,您为什么突然收回那些爱?”
真的很久没见了。白思筠不知道自己居然会这样想他,以至于看见这个轮廓的一瞬间,就差点没绷住表情。
白思筠几乎有些神经质地抓着自己心口的衣服:“你其实……是和那些贵族一样的垃圾啊……我的骨骼都在为您颤栗,您没有感受到吗……让我碰碰您好么?”
苏缪捏紧照片,收回兜里。
他好像第一次认识他这个人一样:“你又要哭么?”
白思筠从他的眼睛里读出厌倦,脑子里嗡的一声。
他那张没有任何攻击力的,还带着稚气的脸瞬间白了。
“殿下,”眼泪落下,他红着眼睛抬头,“我恨死你了。”
“……恨我的人从来都不少,你恐怕要去排号,”苏缪话锋一转,“我们以后没必要联系了。”
说完,他眉宇间的焦躁再掩藏不住,转身就走,却突然听到白思筠的声音:“那家基因检测机构里是您的人,对不对?”
“王宫那几次刺杀,还有绑架,您几次命悬一线,实际上并不是来自那几个外邦的家族,而是家主为了肃清政敌而设计的借口,是么?”白思筠低声说,“有人买通了王宫曾经的佣仆,把这些事都公开了。”
苏缪眼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