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要在梦里看清了那双眼睛,就会激灵一下立刻吓醒。
直播间被吓得关闭了。
苏缪垂下目光,他今天久违地穿上了学院制服,把头发扎成了高马尾,笔挺而修身的衣服衬的他个高腿长,双手插兜,仿佛和从前没有什么不同。
又好像……有一些不同,说不出来的,细微的差别。
有理论说,和平年代的被压迫者总是固定的,他们需要一个混乱的契机,那是这些人翻身的开始。
新一轮的狩猎即将开始了。 。
今天的天气很好,苏缪扫了一眼消息爆炸的手机,准备往校医院,去关爱一下心脏脆弱的空巢老人。院长只字未提关于最近的新闻,只说如果他返校,自己摘了新鲜的荔枝静候。
院长在校医院旁边圈了一片地搭棚种菜,但不知道是水土不好还是院长手残,种啥啥死,这所谓的新鲜荔枝,肯定是偷偷从校外运进来的。
苏缪摇摇头。
“哥,你来了!”
满潜看见他很高兴。他比苏缪早两天回到弗西公学,因为教授不能允许他连续请假太久,平时没什么事情的时候,他依然会来校医院帮一点小忙。
原本这两天,苏缪觉得他好像稍微成熟了一些,结果一见到自己,又故态复萌了。
苏缪摆摆手,赶远了他旁边花蝴蝶一样乱转的少年,懒散的目光一凝:“你的脸怎么了?”
满潜愣了一下,下意识捂住自己淤青的嘴角,结果顾头不顾腚,露出了手关节上破皮的红痕。
“这是谁干的,”苏缪敛去嗓音中微妙的不爽,“不是说没有人欺负你了吗?”
今早满潜去图书馆自习的时候,听见了后排的人讨论苏缪。
内容很难听,满潜根本听不得别人说苏缪一点不好,登时就像被踩了尾巴似的蹦起来,拽着那两个人就要出去决斗。
决斗的结果很明确,那俩现在还在旁边的病房里躺着呢。
苏缪按着他脑门把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