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反而静静看了一阵白烟在手指绕圈,任由火丝灼烧到手指内侧, 却不怕痛似的,举起来看了两眼。
痛和痛的等级是不同的, 舒适程度也是不同的, 对苏缪来说, 最喜欢的是窒息痛, 最讨厌的是胃痛。
苏缪在心里给各种痛拉了张表格,把烧伤也划进去,如同研究一篇学术报道一般仔细对比了一下, 最终论证完结论, 在烟丝真正灼伤到自己之前, 心满意足地将烟蒂摁灭在了垃圾桶上。
突然,他掐着烟头的动作停了一下。
不远处的人似乎也因为他的停滞怔愣了一瞬, 举起的手机还在聚焦镜头, 等那双祖母绿的眼睛转过来, 再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因此, 他也没来得及藏好眼底的情绪, 怨毒的,带着执拗的恨意与阴暗的兴奋,在苏缪察觉到他存在的一瞬间到达顶峰。
苏缪抖抖手腕, 丢掉手里的烟,朝浓雾最深的那边走了过去。
那人因他的靠近而渐渐战栗起来,急剧上升的心率点燃了他的体温, 身体仿佛难以承受这样的激动,近乎过载,死死盯着苏缪走到了他的身前。
然后,苏缪蹙起眉:“你是谁?”
晨雾深重,蒋十在愈来愈重的呼吸声中,仿佛再次回到了弗西公学的那间空教室,他在兴致最高时突然听见了教室门爆炸似的声响,苏缪好听的、泠泠清泉般的嗓音森冷地回荡在耳边:
“你在做什么?”
犹如兜头一盆冷水,蒋十猛地一个哆嗦,撕开了嘴角,摊开幼年没好好保护崎岖不平的手掌心:“您不记得我了吗?”
他的腔调轻柔,因为天生身板五大三粗,这副黏腻阴冷的嗓音配合着他的脸显得格外违和:“太不公平了,我可从来没敢忘记过你。”
“……”
苏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