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骆殷也抬起眼来。
因为他的存在,苏缪和阎旻煜不像之前乌鸡眼似的斗了。他们都知道比起一个外人,维持F4的关系显然重要的多。
骆殷闲适地靠在椅背上,腿上放着他画了一半的速写——他本人的气质里有种毫不掩饰的危险性,但同时又非常擅长素描和油画,这种反差使得媒体报道这位骆家少爷的时候总爱连带着提起他的画展。
这其中,就出了一句F4最爱拿来津津乐道打趣骆殷的金句:骆殷的画和他本人一样迷人,充满了勃发的性张力。
后来骆家就把那家报社吞并了。
骆殷盯着苏缪:“殿下,上次你带人私自出校,已经被通报批评过一次了。”
“我错啦。”苏缪做举手投降状,短袖随着他抬手的动作撩起一个小角,那两个男孩不知为何又嬉笑着互相打闹起来。其中一个金色头发的对另一个眨了眨眼。
于是那个人就捂着嘴说:“苏少,你的腰好细呀。”
苏缪弯下腰拿水泼他们,阎旻煜恼火地作势要捂他们的眼睛。金发男孩说:“我们看他,你是不是吃醋了呀?”
阎旻煜游过来,伸长手臂站在他们面前,把身后的苏缪挡的严严实实:“废话,我带来的人,看他算怎么回事,我不比他好看吗?”
金发男孩说:“你好看。”
另一个男孩也说:“你好看。”
阎旻煜满意了。
他坐下来,眼睛却不由自主向苏缪看去。苏缪穿着短裤短袖,骑在长颈鹿的身上,裤腿随着水波叠起一点褶皱,露出白暂光滑的大腿,在太阳下有些刺眼。
太碍眼了。
许淞临突然出声道:“阿煜。”
阎旻煜猛地抽回神,手里的红酒被动作带着洒出来一点,落到他在水面之上的胸肌。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居然在盯着兄弟的大腿根看,有些难堪地擦了擦酒液。
许淞临说:“马上就是期中考试,按往年惯例,弗西公学会举办一场校庆,同时出去游学,”他转过脸,看着阎旻煜问,“阿煜,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他语气带着笑,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但阎旻煜还在兀自想刚才的事,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