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试图去寻找同盟,转头看,却发现包括白思筠在内的所有人,都默契地保持了安静,似乎不愿打破这份静谧。
苏缪脸上还残留着水珠,他把额发抹开,露出白暂的额头和上面粉白色的伤疤。
他说:“我有时非常惊叹于你的脑回路。”
“为什么要向你看不上的人摇尾乞怜?”
。
苏缪换了件干爽的衣服就走了,至于之后的事,他懒得管,也没精力管。
他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缝里像灌了十公斤的酸水,僵硬的脊背像一张绷紧的弦,有点想吐,还好没吃东西吐不出来。
许淞临目送他和公然翘课的白思筠离开,回过头,方才柔和带着恰到好处关心的表情骤然淡了下去。
他脸有些沉,甚至和任洵这些特招生记忆里平易近人的模样相差甚远,并没像往常一样进行一些礼貌的寒暄。
而是充满遗憾地看着任洵:“你也先去校医院处理一下吧,之后我会详细了解清楚缘由,按校规进行处理。”
“以后遇到问题,就去双子楼顶找学生会,我一直都在。学生会的每一位成员都会为弗西公学的学生负责,所以,尽量不要再发生类似的冲突,好吗?”他笑着说。
许淞临对任洵伸出手,那双手干燥、宽大,看起来充满十足的安全感。
任洵不敢动。
他突然惊恐地意识到了苏缪刚刚那番话的更深层含义。
许淞临也是F4之一。他总是在特招生们被欺负时及时出现,让自己在学校占比巨大的特招生心中树立起高大的形象。
但他为什么不彻底解决那些霸凌呢?
是他做不到吗?还是认为被他借此亲手拯救过的学生更有价值呢?
。
苏缪在校医院挂点滴,睡了一觉,点滴还没挂完。
他烧还没退,昏昏沉沉地缩在柔软的被子里,半梦半醒间好像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快速转换的色彩和环境晃的他脑袋疼,冰凉的手胡乱抓了一把。
他本来以为会抓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