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卫生间的门,他检查了一下没有人,反手把锁关了,向后退了一步,如果仔细看,仿佛是踉跄了一下。
随后,苏缪靠在瓷砖洗手台上,深深地吸着气,点燃了一支烟。
缭绕的烟雾打着卷蔓延而上,散发出清淡的甜香,熏湿了微颤的睫毛,碧绿的眼睛像蒙了一层雾气。
他没有瘾,算来从第一次自学抽烟到现在,大概并没抽过几次。
但只要心烦意乱的时候,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无论是施虐欲,还是其他的。苏缪生长在王宫,学会了标准的礼仪、得体的谈吐,却从没有人教过他如何纾解这些从心底泛上来的,恶心的欲。望。
苏缪讨厌这样被生理冲动控制住的自己,他抖着手掐灭了烧到一半的烟,又抽出了新的一根。
纤细的烟卷仿若重量千斤,差点握不住。
直到抽完了三根半,苏缪起伏的心绪才重新平静下来,从早上看到管家起心里那股挥之不去的黏腻感都溶解在了尼古丁里。他背靠洗手台,后脑勺顶在镜面上,长长出了口气。
厌倦,极致的倦。
打扫卫生的清洁工一进门,就皱了皱眉:“诶呦,这是抽了多少烟呀。”
苏缪看过去,她才猛地意识到里面的人是谁,“啊”的一声:“殿下。”
这样身份尊贵的人,对她来说是万万不能忤逆的,一个心情不好,就足以碾死他们普通人平凡的一生。
清洁工握着打扫工具不敢动,反而苏缪直起身,收拾好自己的狼藉,离开时,对她道:“抱歉。”
然后,他给骆殷发了消息,从后门离开了别墅。
夜晚的弗西公学十分安静,除非像骆殷生日这种特殊情况,平时都是有宵禁的。此刻路上没什么人,悠扬的音乐从背后的不远处的建筑里传来,苏缪看了眼时间,猜测是舞会开始了。
属于这些学生的夜晚才刚刚开始,闪烁的灯光和灰暗的天空像两种极端的对比色。苏缪一个人走在鹅卵石小径上,看树影如鬼影。
幸亏校长之前突发奇想在校园里播放钢琴曲的决定被集体抗议取消了。
夜风很凉快,苏缪感觉自己的伤口又隐隐作痛起来,但破口只有细细一条,因此这疼痛并不强烈,只是有点痒,时刻提醒着它的存在。
苏缪停下脚步,感受了一下这种奇异的痛楚,竟然从里面品出了一点舒爽来。
前方传来声音,细微的,像夏蝉蹭了蹭翅膀。苏缪双手插在兜里,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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