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你的措辞。”
任洵被推的趔趄一下,手掌抵住了水池边,勾着的塑料袋没抓住,饭洒在了地上。
见状,白思筠脸上的愧疚一闪而过,他蹲下身,想帮着清洗这些垃圾:“抱歉,是我太激动了,我会赔你的……”
任洵深深地看着他,恶狠狠推了回去,吐出两个字:“叛徒。”
白思筠手上动作一顿,又接着清理,头发挡住了眼睛,看不清表情。
但苏缪知道他哭了。
耳畔响起连绵不断的嗡鸣,苏缪揉着额角,看向疯狂吐息着的任洵。
“你这当着和尚说秃驴的毛病是哪学来的?”他站起身,顺便把蹲在地上掉眼泪的白思筠揪起来,“什么时候蛔虫成精了,连我们心里想什么都知道了。”
他刻薄起来简直不近人情,高烧也耽误不了攻击力。
洁净的路面与地上格格不入的饭菜像一种极致的对比,嘲讽地扑打在任洵脸上,他脸涨的通红,手握的死紧:“你懂什么?你知道你那些恶心的喽啰在学校都做什么吗?他们以狩猎贫困生为乐,当一个没权没势的特招生成为狩猎目标,他会被全校的人以任何或正当或离谱的理由霸凌。面对一个人可以逃跑,面对整个学校的人,你告诉我,他怎么逃?怎么安稳地生存下去?”
这是苏缪第二次听到“狩猎”这个词,他突然顿了下。
随后上前一步,语速几不可见地加快了一点:“狩猎到底是什么?这是谁先提起来的?”
“没有谁,”任洵冷冷地说,“弗西公学的老传统了,没有人会把这个词放在明面上。这里从根里就是腐败的,狩猎,只是供特权阶级玩乐的手段而已。”
苏缪揉了揉闷痛的太阳穴,还想说什么,突然,白思筠惊呼一声,一股力量横生,撞在了苏缪身上。
近距离的,苏缪看清了任洵眼里的恨意。
发烧让他的动作凝滞了一下,但很快,苏缪反手揪住任洵的衣领,在自己落入水之前把他往水里砸去。
水池很深,几乎就在任洵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