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不辞说,“舍不得,怕自己有天会后悔。”
谢嘉遇低声笑了一下,盒底还有一摞东西。
“我给你写的信,”程不辞说,“你赠我十六封手写信,我回之十七封回信。”
“哥……”
“谢嘉遇,我爱你。”
第63章 “我永远爱你”
谢嘉遇写的十六封信件是程不辞从鹏城回到曼哈顿后,在治疗期间每隔一断时间才拿出一封,一封一封阅完的。
信的辞藻并不华丽,就跟当时在科隆看的第一封一样,内容大部分是在分享当地的天气,近期经历的水逆或幸运事件,以及种草了哪家点心铺子的纽伦堡姜饼。
都是些日常,若是让文人墨客或是苦恼阅读理解的学生们进行赏析,一定会觉得写信的人无非在写流水账,有什么可分析的。但程不每看一句都觉得酸楚万分,那些稀疏平常的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无疑都是谢嘉遇对他的想念和爱意。
他偶尔会想,也许谢嘉遇早就作出过猜想,他可能并不在科隆。
但,万一是无意疏漏了哪里呢?科隆说大不大,说小其实也并不小,身处在这偌大的城市,又怎么会被轻而易举地找到?
就这样在一块不大不小的土地上翻来覆去地找了八年,直到谢天华承认,他欺骗了谢嘉遇。
“我没有找到你当年用的那款信纸,”程不辞说,“生产这种信纸的厂商在两年前因经营不善倒闭了,所以我只能找了其他牌子类似样式的纸张代替。”
信封上写着日期,放在最上面的那封,时间是2027年2月19日。
2月19日,是程不辞跟谢嘉遇说,等薄荷开花的时候他就回来了的那天。
在等待飞机起飞的时候,程不辞写下了第一封回信。
今天是我们相逢的第85天,节气是雨水。
现在是下午一时十五分,查了一下万年历,诸事皆宜,百无禁忌。
心情自是不好,无他,因为此刻与你再次分离。即便这次的分离是为了更好的重逢。我心中不舍,万分地不舍,从来没觉得自己竟是个如此依赖他人的人。嗯,姑且说是依赖吧。也没有其他人了,只有一个人,只有你。
年初小年那天,我去科隆找你,你跟我说,我来找你,你很开心。那时我想到曼哈顿冬季初雪那晚,我站在餐厅门前抬眼看见你的那一刻,心下也是欢喜非常,欢喜得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谢嘉遇,这么多年过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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