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只要他不说,谢嘉遇就不会知道,他和程不辞走到一起的根源是他作祟的虚荣心。
他比大多人都要敏锐。
知道父亲还有一个孩子时,他才十六,一开始他愤怒、惶恐,可当他知道父亲根本不看重那对母子后,他又庆幸、得意。
程不辞猜得不错,那只信封就是他寄给他的,在程母死后不久,信封里是一张两只臭鼬被天敌美洲雕鸮捕食的照片。
他把程不辞母子比作臭鼬,将自己塑造成美洲雕鸮。
那张照片背后写道:臭鼬躲在暗无天日的洞穴,见不得光的可怜鼠辈;美洲雕鸮纵情遨游在天地之间,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臭鼬躲避天敌依靠的本领是释放臭气,美洲雕鸮却是没有嗅觉的猛禽。臭鼬的结局只有一种,被美洲雕鸮撕碎并吞入腹中,最后沦为草木的养料。
“肖又言,你比我以为的要自卑和可怜。”
虚荣,大概是因为骨子里就是自卑的。
“你特么放什么屁——”肖又言语气平稳地说着粗鄙的话,程不辞是有些佩服他的,在这种时候还要端着架子。
“嫉恨?你有什么值得我嫉恨的?我如今身价千万,是西门子的部门经理,我想要什么都能得到,而你——据说是在纽约的一家中餐厅当厨子?”
“是啊,我有什么值得你嫉恨的呢?我从小被要求追上你,我一成年便身负巨债,我活在私生子的骂名下。”程不辞的目光投注到那杯farizer coffee上,朗姆酒色泽红亮,焦糖风味强烈,上面的奶油也很甜腻,谢嘉遇理应不喜欢的。
是他渴望被爱,谢嘉遇便给他了很多很多爱。
就像他们下车前,谢嘉遇握着他的手说,请相信,我是爱你的,我们之间绝不存在任何的阻碍。
明明他自己也怕得要死。
程不辞轻缓道:“你听说我和谢嘉遇重新走到一起,于是迫切地想知道我如今的处境,你约我见面,发现我平平无奇,庆幸的同时又在恨,恨为什么我这样一个处处不如你的人会再次被谢嘉遇选择,你恨自己的二十年如何比不上我的六个月,你恨我为什么活得那么糟糕却还没有烂透在这个世界上。”
“你把谢嘉遇对你的喜爱当成扬己的资本,我视他为救俗的一抹星火。”
肖又言这才脱掉强撑的伪装,说话的声音拔高了几个度,“没有我,你根本入不了小遇的眼。”
他说不清自己对谢嘉遇的感情,说喜欢吧,似乎也没有到想和人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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