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听到程不辞挑衅的话,谢嘉遇用行动作出了回答,他将程不辞从过道上推进去,一把摁在了里面的座位上,紧接着扯起程不辞的大衣衣摆压在屁股下,笑眯眯地坐个板正。
队尾的钟翊登时乐得肩膀如筛糠般剧烈抖动,他前面的孟攸过了会儿也露出一个不怎么明显的笑。
程不辞的右肩因为谢嘉遇的举动重重砸在厢壁上,疼痛间还带着一阵酥麻,他愣怔了许久,直到火车启动,剧烈的轰鸣声灌进耳里才让他骤然回神。对面钟翊正拿着炭笔在速写本上勾勒人物草图,孟攸歪着头看得聚精会神,程不辞动手扯了扯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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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扯动。
他暗叹一声,偏头朝身旁的谢嘉遇看去。
睡、睡着了?
短短五六分钟,谢嘉遇竟然就这么坐着睡了过去,而尽管熟睡着,这人不单单屁股下压着他的衣服,放在膝上的两手也抓着他的大衣系带,同样抓得很紧,抽不回来。
后来他放弃了。
纽约州与佛蒙特州虽互是邻州,但曼哈顿到斯托站有将近三百英里的路程,在火车上要度过至少五个小时,程不辞起得早没多久也犯了困,列车上人不多也不吵闹,加上桌底暖气片烘烤着,他很快支着头也睡了过去。
列车一路轰鸣地驶出城市。
上午十点左右,车厢内乘客渐增,程不辞慢慢转醒,列车车窗外的景色由钢铁森林变成名副其实的苍茫原野,一眼望过去白茫茫一片。
佛蒙特州从十一月份便开始下雪,十二月的降雪情况更是频繁,此时南部森林已然被白雪覆盖,静谧而神秘。不同与他上次来的阶段,九月初,那时的佛蒙特州就像一群玳瑁猫在庆祝家庭聚会,是十分鲜活的。
程不辞收回视线,对面钟翊和孟攸换了位置,孟攸脸下垫着钟翊的外套,趴在桌上睡得正熟,钟翊在喝咖啡,把一纸杯速溶咖啡喝出了高级红酒的既视感,见他醒了看过来,小声问他要不要来一杯。
谢嘉遇早在不知不觉中松开了紧抓他大衣系带的手,但衣摆还被对方压着,程不辞只好小心翼翼地脱掉衣服,以便他能顺利去一趟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后,程不辞没着急回去,站在车厢的车门位置,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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