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了半秒开口,程不辞还没回应,谢嘉遇说:“第一次玩雪嗳,它再冻手我都会忍着。”
那还是不够冻。
程不辞伸出手,“给我吧。”
谢嘉遇当即笑起来,“我跟你说啊同桌,雪球的手感和冰块完全不一样!”
交接雪球的时候,程不辞碰到了谢嘉遇的手,冰得跟块铁坨子似的,还邦邦硬。
他决定收回刚才那句话。
那是真够冻的。
“同桌,你能帮我一个忙么?”
不等程不辞问什么忙,谢嘉遇已经继续说下去了,“你帮我把羽绒服下面的这个拉链往上拉一拉呗,拉到膝盖下十公分的地方就行……不然,实在是不好抬脚爬楼梯啊——”
两人隔了四阶台阶,谢嘉遇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就开始往下走,但羽绒服实在太长,他拎起前面的顾不上后面的,一只脚下了台阶另一只脚尚留在原地,羽绒服后摆紧随着往前惯,一把掼住后脚跟往前扥……
程不辞只见谢嘉遇被绊得整个人在半空中小幅度地前后颠了一瞬,然后朝着他直愣愣倒来。
身后是一路通到底的楼梯,这要是一路摔下去……
非死即残。
就连谢嘉遇也在心里暗叹“完球了,只能等十八年后再成好汉了”,但说时迟那时快,程不辞一把攫住谢嘉遇的胳膊,拥着人用了极大的力气往旁边的草坡上歪倒。最后,两人在重力的影响下顺着草坡往下翻滚,直到程不辞的后背撞上一棵树干才停下。
那枚雪球最终碎在了程不辞手里。
山巅上“哇啊”大叫的回声也在那时间骤然消寂,七八秒后传来一声失措尴尬的道歉——
“对……对不起。”
谢嘉遇毛毛躁躁地把掉落的防风镜捡起来,脸颊、耳朵和脖子绯红一片,跟过敏似的。
程不辞缓了片刻,脑子缓过劲后先抬起手用指背蹭了蹭下唇,紧跟着抿了抿。
咸锈味。
出血了。
是因为刚才撞上树后,谢嘉遇的牙磕上去了。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第25章 “相”由心生
梦进行到这里便戛然而止,程不辞亦在那瞬间猛然惊醒。
房间窗帘只拉了半帘,微明的天光透过窗子打在对面的墙壁和天花板上,看其占据的空间,时间应该刚过六点。
客厅里安哥拉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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