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位的天狼星外再不见一颗明星的身姿,无物争辉,渐盈凸月高悬头顶,虽不及望月那般丰满圆润,却在时不时飘过的几缕薄云半遮银辉下,增添了几分柔和与神秘。
“可惜风一点都不懂风情。”
甲板上的冷风大有把人皮刮剥落的作态,送来熟悉音色的同时,也送来一股淡淡的野玫瑰和雾中雪松的香气。
身旁的栏杆很快搭上一截手臂,程不辞瞥见对方腕骨处滑露出的五色丝,侧眸迎上一个无可挑剔的微笑。
“好巧,我在这里谈生意。”谢嘉遇继续道。
十二月下旬,当地夜晚的平均温度已经出于35℉以下,河面上的气温更低,风大水气也重,尽管谢嘉遇在西服外面套上了羽绒服,但耳朵和鼻唇依旧被冻得泛紫,说话时吐出的白雾里还带着难以掩饰的鼻音。
船舱内的温度其实很高,程不辞判断谢嘉遇到来之前应该就在外面待了挺长一段时间。
“来得早,里面待久了太闷就出来透口气。”谢嘉遇稍微缩了一下脖子阻止更多的冷风灌进衣服里,游艇顺风航行,后甲板全然被风洗礼,相比之下,前甲板是要暖和更多的,“我刚才在前面看见钟画家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认识孟攸的,一见到我就说要‘借走’孟攸,还跟我说你也在船上……哦对,孟攸是我大学同学,现在在我公司任职主程序员。”
“我知道,你说过。”程不辞拢了拢大衣,斟酌着语气道:“钟翊和孟先生之间的情况,我作为局外人不好讨论,谢先生如果真好奇还是问当事人比较好,而且请放心,钟翊对孟先生并没有恶意。”
“嗯,孟攸也是成年人了。”谢嘉遇小幅度地抽了一通鼻子,把搭在栏杆上的手腕收进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