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充电的手机,谢嘉遇小声道:“那我先走了。”
程不辞先“嗯”了一声,然后才走去开门。
谢嘉遇不情不愿地出了门,外面的气温还是很低,他吸了吸鼻子,在程不辞即将关上门前抓住了门边。
这种突然的袭击差点夹到他的手。
“还有什么事吗?”程不辞有些不耐烦。
*淸*惩*
谢嘉遇道:“能给我一件衣服吗?这里好冷。”
早上四五点期间,他还是被冻醒过好几次,要不是碍于那匹窗帘可能不太干净,他或许真的会把它卸下来裹在身上。
楼道那扇通风的窗户没关,干冷的空气与从门缝里溢出来的室内暖气交融,谢嘉遇站在冷暖空气的交融口,睫毛和眉毛上渐渐挂上了晶莹剔透的小水雾,后颈和脚踝那块皮肤却被刀子一样的风刮得生疼。
程不辞微微攒眉:“下楼左转走三百米再右转走五百米有一条街,街上有服装店。”
谢嘉遇低声道:“要走好远啊。”
“楼下可以打车,”程不辞哂笑着说,“你的手机不是摆设。”
谢嘉遇还想再诡辩些什么,但程不辞已经不给他机会了,看着他的手抬了抬下巴:“手。”
谢嘉遇慢吞吞地松了手,铁门下一秒紧紧关闭。
在楼道里又站了十分钟,确认程不辞是真的不管他后,谢嘉遇才朝楼下走,边走边给手机开机。
昨天晚上天太黑,他又只专注跟踪程不辞了,都没注意周围的环境,这会儿白天视野转好,谢嘉遇这才关注到程不辞居住的这栋公寓真够老破旧的,得了老年斑的外墙,砖缝间杂草能长半米深,爬山虎也是要死不死黄了半楼高。
肖又言曾告诉过他,那些被欠款的人家,每年都有收到来自境外的汇款。
不过出于保护双方隐私的考量,银行不会向收款人提供汇款人的账户信息。
但他知道,给那些人汇款的人就是程不辞,而程不辞如今大概率是把那几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