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孩子才被院长带走。
凛涟看着他们走远,淡蓝色的、如同宝石一样的眼睛慢吞吞眨了眨。
黑暗很快蔓延到凛涟的房间,他把房间里所有?的蜡烛都点上?了, 惨白的蜡烛冒着幽幽的蓝火。
身材纤细的教父坐在床边,发丝在几?个眨眼间长至脚踝处,身上?的长袍已经被脱了下来,玉白的脚踝下空荡荡一片。他没?有?脚。
凛涟叼着一根皮筋, 饶有?兴致地给自?己编辫子, 长长的麻花辫顺着完美的身材线条往下延伸, 而后又被几?根木簪固定住、盘在脑袋左侧,留几?十厘米长的辫子尾部轻轻搭在胸前。
因为房间里没?有?活人, 凛涟甚至都懒得装人走路,直接飘到衣柜前, 挑挑拣拣出来一件袖口很宽、衣摆很长的白色外袍。
他戴上?外袍的兜帽,帽子的边缘绣着一圈银白色的暗纹, 遮盖住小?半张脸,露出白皙的、微微上?翘的下巴尖。
这只凛涟堂而皇之从教堂里飘出去,路过?以他为原型的神像时还心情很好地绕着神像转了两圈。
夜晚到来了, 教父该去带着一些白天不出现?的东西一起感恩了。
……
白天光洁崭新的墙壁此时布满暗红色的血迹, 新新旧旧叠在一起已经看不出墙壁原来的颜色。天花板盘踞着不少翠绿色的枝条,凛涟慢慢从走廊里飘过?去。
角落瞬间多出不少新长出来的枝条,枝条末端催生出洁白的、小?小?的、一簇一簇挂在一起的花朵。
很心机的一群枝, 飘在空中的灵停了下来, 外袍的拖尾在空中转了个圈, 划出一个很漂亮的弧度。
灵凑了过?来,纤细的手指从袍子里慢慢伸出来、抬起一簇花,放到鼻子下面嗅闻。
被翻牌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