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日都唔睇佢,畀人哋点谂?】(他是老糊涂了,别人可不糊涂。你总是拖着不去见他,让别人怎么看你?)
程向黎愣了片刻,失神地坐直身体,单手悬在空中打字:【知道了,我和公司沟通一下,两周之内回来。】
钟点房的时间快到了,程向黎意犹未尽地看了眼床上的痕迹,推门走了出去。
程向黎的爷爷为国家铁路事业殚精竭虑,奉献了一辈子,在广州当地很有名望。当年结婚的时候,他爸爸迫于压力入赘了程家,程向黎也随母姓。
他的外公,准确说是他爸爸的父亲,去年春天因为老年痴呆生活不能自理,被送到了养老院。
按理说看望长辈,是子女应尽的义务,但对程向黎来说,却是一件需要心理建设的事。
程向黎算了下,复训结束后有半天时间,他可以坐同事的顺风飞机回去,第二天从广州把飞机开回来。
接下去半个月,程向黎几乎忙到不见人影,不是在开飞机就是在想怎么开飞机。
好在复训没有出差错,程向黎顺利续上了下半年的飞行资格。
下飞机后,程向黎去超市买了一袋橘子,直奔养老院。
走廊打扫得很干净,空气中弥漫着面糊和奶粉混合气味——这里的部分老人已经失去了咀嚼能力,靠流食为生。
程向黎每次闻到这股味道,呼吸就不自觉地加重。哪怕在模拟机上经历过几百次真刀实枪的生死抉择,他还是迈不过这道坎。
“小程返嚟呀?好耐冇见你嚟咗呀。(小程来了?好久没见你来看老杨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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