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贵是他多年前收下的徒弟,别的本事没有,但在宫外时做的地痞,干起坏事最是顺当妥帖,他也看中了这一点,用他来做狗腿子。
“师父,您有什么事吩咐?”刘阿贵腆着笑脸,弓腰进门。
冯青招手,“你过来,我跟你细说。”
...
今夜,与李荃交了班,苏果如往常站在宫门口。
她和安洛约定好过几晚再陪她一起守夜,毕竟冯青还没好利索,她也不想那么快麻烦别人。
白日暑气再炙烫,过了夜半消散得只剩闷热。她依旧带了换洗的衣衫和水桶,以往,她留意的是外头的动静,而最近,她有意无意听的都是门内的声音。
快丑时,和昨晚一样,周遭平和,没听到诡异的叫喊,也不见谁来,就是西南边矮树树叶不寻常的沙沙作响好久,但苏果将之归结于风,因此并未放在心上。
很好,苏果心里默数,平平安安地过了五日,那个男人应当不会再来,那晚的事算是了结了。
她放下心,从怀里摸索出锁匙,拎着小篮回头开锁,准备去净室洗漱。
然而就在打开木门时,她的后颈忽如其来一阵劲风!
疼,刹那之间,苏果只感受到背后沉重的钝痛,痛的她喊都喊不出声。她往前倾倒,脚腕恰巧被绊在门槛,她整个人竟往里飞了三四尺。
背脊被石块硌破好几处,手上的水桶也应声落在她脚边,凉水湿漉蔓透布鞋,脚心的凉意蹭蹭往上传,苏果反而从晕眩中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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