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蹲坐在地上,偏偏头看他。
夏安远往旁边站了一步,把狭窄的门口让开一点,又问它:“进来吗?”
猫往前走了两步,圆眼睛倒映着旅馆昏黄的灯光,渴望又害怕。
“什么东西进不进来的?”前台的老头突然问,夏安远转头看他,发现他只是老到眼皮耷拉着了,所以看上去像在打瞌睡。
夏安远笑了笑:“一只猫。”
那老头浑浊的眼珠在眼皮缝里动了动,坐起来,就这么看了夏安远好半晌。
夏安远回过去再看那只猫,它已经瘸着走远了。
“走了,”他对老头说,“它可能是害怕。”
十多秒后,老头才收回看夏安远的眼神,说话时胸腔发出拉风箱的声音:“只有标间了,一晚六十。”
“嗯,”夏安远从包里摸钱出来,“住一晚吧。”
老式楼梯很陡,夏安远爬完二楼最后一截台阶,竟然有片刻没站稳。
他找到房间,用钥匙打开门。这种旅馆即使是在居民区,住宿条件也跟火车站附近的廉价旅馆相差无几,简陋、不干净。床坐上去就吱呀一响,暖气似乎也出了问题,屋子里温度没比外头高多少。
没有椅子,夏安远站在窗口抽了半根烟,忽然想起什么,到卫生间对着镜子把袖子掀起来一看,手肘后面的纹身出血又干掉,跟保鲜膜皱巴巴地粘黏在一起。
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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