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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想纪驰可能不明白他,也不明白那些,根本没有余地没有机会没有资本体会自己到底是更喜欢用十万块一滴的酒还是三块一瓶的冰红茶下饭的普通人。
纪驰甚至不明白,豆腐脑只值五块钱一碗,三十块钱一碗的,绝大多数人都没余力上这种洋当。
夏安远和普罗大众都一样。
没得选。
没得选也就没得体验,没得体验,也就没得评判权,没得评判权,他们只能将标签上的数字当作衡量一切是非对错的答案。
高位者可以用轻松的姿态接受或者拒绝,可以随意搭配,不合适就丢掉。
低位者如果不在乎还有没有明天,或许砸锅卖铁也能这样潇洒一把,能过一天是一天。
但夏安远有家庭,有责任,他肩负着他和夏丽的每一个昨天今天明天。
所以夏安远无法将自己归置到和纪驰相同想法的一方,他只是对纪驰默默地点头,说:“我明白。”
你要表达的意思,我明白的。
餐桌上只剩下了瓷器之间的碰撞声。
两个人彼此揣着默契的沉默,吃完了这餐饭,都没吃太多,夏安远放下筷子的时候根本感受不到肚子是饱是饥。但纪驰停下来了,他也就停下来了。
他该再说点什么的。
以后自己至少不应该在吃饭的时候闹扫人兴的别扭,起因还是杯滑稽的冰红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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