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电梯门应声而开,纪驰径直走出去。夏安远反驳的话噎在喉咙里,此时也只能大步跟上,“纪总,您到底什么意思?”
纪驰停到神经科门口,站定,懒懒地回头望他一眼,什么意思,无需多言。
指示牌发着幽绿的光,悬在纪驰的头顶。夏安远看着纪驰,发型一丝不苟,衣着剪裁精致,腕上有条漂亮的表,是夏安远只能在网络上偶尔瞻仰到的式样,视线旋即往下,却仍是之前那双鞋,细碎的灰尘黏在上面,突兀的,格格不入的。
夏安远往后退了两步,手指尖搭到一旁的金属座椅上,冰凉的触觉蛇信一样舔上他。
“怕什么?”纪驰瞥见他的动作,向他逼近一步,“你跟着要跳楼的时候,怎么不怕?”
“我没有要跟着跳楼,侯军那是意外。”夏安远忍不住用力,指甲和金属发出摩擦的声音。
候诊厅人不多,过往都匆忙,叫诊的广播时不时响起,无端令人分泌出一种,类似惊慌的情绪。
“所以带你来看病。”纪驰点了点头,看起来通情达理,“我知道,要是神经上出什么问题,人的确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第29章 “幸好。”
诊室内,夏安远沉默着。
这位姓廖的医生动作很快,手指在键盘上轻巧敲击,结束他手头的工作,接着办公椅往后,人从里面站起来,对着纪驰笑:“纪总,我这里可是神经科。”
“给疯子看病,不到神经科么?”纪驰微有些后仰,靠在沙发上,膝盖分得很开,身上有几分罕见的放松。
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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