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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军霎时就蔫了下来,比霜茄子还霜,他扔掉棉签,又拿出云南白药,一边往夏安远伤口上洒,一边嗫嚅:“你们懂个屁……”
最后他俩还是跟着夏安远上食堂吃饭去了,因为去的有点晚,好菜就剩了点锅底,夏安远刷完饭卡回来,有些不好意思:“下次请你们吃好的。”
夏安远家里是个什么情况,就算他不说,大家也都看得出来,他缺钱得都要一个子儿掰成八瓣儿花了。况且他们这些出来打工的,哪一个家里没点特殊情况?能体贴的都会体贴。
刘富贵不在乎地摆摆手:“我就不爱那些虚头巴脑的,什么好的都不如两碗饭饱肚,踏实!”
侯军兴致缺缺地夹了两筷子拌白肉,手托着腮不知想些什么,偶然瞥见来吃饭的工友手里铃铛咣啷的啤酒,突然一拍桌子:“下个月我请你们出去喝酒!”
“臭小子,吓老子一跳。”刘富贵差点被呛到。
“下个月我生日,”他看着夏安远,“请你们撸串,大串的,啤酒敞喝,管够!”
林县地处西南,是个十八线都算不上的边陲小城。小城靠着山,夏夜寂静安详,有一条小河穿城而过,沿河栽着长长一河堤的绿化树。晚饭后,散步的人不少,但已入深夜,就剩几个火气旺的年轻人还在河边吹着冷风。
“纪总,咱们该回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