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残烬与归途

难以抗拒的、源自灵魂深处的虚弱感猛地袭来！那爆发的冰蓝力量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眼中的冰焰熄灭，重新变回布满血丝的人类眼眸。周身那恐怖的威压瞬间消散。极度的疲惫和灵魂被掏空的剧痛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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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林晓晓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眼前阵阵发黑，双腿一软，直直地向前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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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预想中撞击冰面的疼痛并未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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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冰冷、颤抖、却异常有力的手臂，在她倒下的瞬间，稳稳地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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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晓艰难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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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沈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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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何时，拖着那具残破不堪、血迹斑斑的身体，挣扎着来到了她的身边。他的脸色比纸还要苍白，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嘴角依旧不断溢出暗金色的血液。那双曾经空洞死寂的眼眸，此刻却死死地、一瞬不瞬地……盯着林晓晓那只刚刚洞穿了林崇山胸膛、此刻还沾着血冰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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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震惊！难以置信！探究！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的……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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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儿……”沈聿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他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刻刀，反复描摹着林晓晓的脸庞，最终死死钉在她的眼睛上，“是……是你吗？刚才……刚才那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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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虽然魂魄重创，意识模糊，但林晓晓身上爆发出的那股冰冷、纯粹、带着无尽悲伤和守护意志的力量……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熟悉感！那分明是……是晚儿的气息！虽然更加稚嫩，更加狂暴，但核心的本质……绝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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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难道晚儿最后消散的力量……融入了晓晓的体内？！就像当年……她为了保护晓晓，甘愿被献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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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如同惊雷，在沈聿濒临崩溃的意识里炸开！带来一丝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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