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这场病,来得更真实,更缠绵,更符合她病体难支的形象。
    且查无实据。
    沈知念满意地颔首,眼底掠过一丝冷光:“那便有劳唐太医,为王嫔‘精心’调理了。务求……‘药到病除’!”
    “微臣遵旨,定不负娘娘所托!”
    唐洛川躬身退了出去,步伐依旧平稳。
    处理完这桩事,沈知念又唤来芙蕖,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慵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去敬事房传本宫的话——”
    “王嫔妹妹病体沉疴,需静心休养,不宜侍奉圣驾。她的绿头牌……暂且撤下吧。”
    芙蕖心领神会,立刻应下:“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办。”
    沈知念已重新执起银剪,慢条斯理地修剪着,瓶中那枝腊梅多余的枝桠。
    梅香清冽,映着她沉静无波的侧脸。
    寒冬还长,有些枝桠,是该修剪了!
    两道命令,如同无形的枷锁。
    一道,将让王嫔的“病”,变得货真价实。
    另一道,则剥夺了她重获圣宠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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