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微微颔首:“贫僧,明白了。”
    ……
    车轮碾过官道未化的薄冰,发出细碎的咯吱声。
    沈茂学是文臣,又不是帝王喜欢的年轻人,故而没有参加此次秋猎。
    但定国公谋反这么大的事,重臣们都已经知道了始末。
    沈知念在回京的路上,就接到沈茂学派人快马加鞭,送过来的信。
    她裹着银狐斗篷,倚在宽敞马车内铺设的锦垫上,静静看着。
    信纸是沈茂学发达后,惯用的洒金笺。字迹力透纸背,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条理分明。
    “……南乔悖逆,行此大逆不道之举,实乃沈氏之耻,万死难辞其咎!此等孽障,死不足惜!”
    信的开篇,便是沈茂学的雷霆震怒。
  &-->>nbsp; 沈知念的眸光平静地扫过,无波无澜。
    沈茂学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中。
    信的后半段,话锋忽然一转,透着属于他的精算:“然,究其身份,终归与娘娘血脉相连。”
    “若将此案交付刑部、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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