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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手指的震荡仍在颅内翻搅,像有东西在啃食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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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眼,用匕首尖抵住大腿,疼痛让我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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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暗道深处传来滴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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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水声,是金属与石头摩擦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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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慢而规律,每七秒一次,恰好与我的心跳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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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屏住呼吸,贴墙蹲下,匕首横握,刀刃朝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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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只剩灰烬,四周漆黑,唯有石棺残留的青光在地面投下一圈微弱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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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越来越近,不是脚步,是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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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金属物被缓慢拖拽,在斜道上留下细长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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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极慢,像是试探,又像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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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了摸内袋,书还在,红绳系得紧,能感觉到它在微微震动,如同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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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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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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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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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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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痕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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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起头,目光紧紧锁住暗道入口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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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影子,没有轮廓,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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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知道,它到了,它停在斜道中途,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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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攥紧匕首,拇指卡在刀柄凹槽处,死死咬住袁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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