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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松开玉牌,任它滚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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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阵婴儿哭声还在耳膜里震荡,像锈铁刮过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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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血月未散,但我已顾不上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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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腔里的血顺着喉头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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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的腥气在鼻腔蔓延,呼吸像被砂纸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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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穴一阵紧似一阵地抽搐,视线四周的黑暗如墨汁滴落,缓慢吞噬着仅存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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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倒,倒下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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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撕下内衬的红绳,三圈缠住玉牌,打了个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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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绳是赵明远留下的,他说能镇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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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它能不能镇住这东西,但至少发烫的玉牌终于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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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壁上,“滇王”两个字已被匕首刻出,深得能插进刀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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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再看它,而是把尸体的外套裹紧,蜷在角落等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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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机的嗡鸣远去了,追杀者没找到热源,暂时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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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知道,他们不会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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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牌上的血,是守隐人抹不掉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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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我爬出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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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床干裂如蛛网,脚踩下去扬起灰白粉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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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沿着铁轨走,鞋底磨着碎石,每一步都像在撕裂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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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小指残端隐隐作痛,那是青铜鼎咬断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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