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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莫忘来说,十八年来,嘴唇的功能,是进食和发音,到如今,多了表达爱意和接受爱意的功能。她觉得很有意思,接吻是动作,是气味,是微小的痛感,是心灵之间的畅快摩挲。
他在抚摸她,她很舒服,她也会还礼,给他同等的抚摸,同等的舒服。无须询问,无须顾忌,接吻是一场恋人之间默契的默剧。
电影持续了两小时五分钟,直到顶灯重新亮起,两颗脑袋才分开。
吴思屿的眼睛里折射着最光彩动人的星星,说着最俗恋人之间的最俗情话:“你好甜。”
莫忘更偏爱含蓄文艺,扬起嘴角还击这份落俗:“你才甜,你全家都甜。”
晚上十点半,莫忘沾床就睡着。一整天都在奔波劳累,白天骑车追雪,考察歪脖子树和秃头树的区别,晚上思考舌尖摩擦和唾液交互的产物,她很久没这么累,这么畅快地熟睡了。
那个不算太晚的晚上,莫忘错过了五通来自两个号码的电话,以及二十三条急切的消息。
其中一条来自莫想——
【莫忘!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