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通籍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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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觞告退后，殿内静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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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棠夜重新展开舆图，指尖在肇鹿的位置停驻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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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临轻步走了进来，躬身收拾起案上的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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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在宫道，夏才人遇见江觞了？”东棠夜忽然开口，目光仍在舆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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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临手一顿，忙应道：“是，远远照了个面，没多说什么。夏才人规矩，见了生人只颔首示意，半句多余的话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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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棠夜这才抬眼，嘴角噙着点淡笑：“她倒是个拎得清的，知道后宫不该问的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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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又道，“说起来，她父亲夏将军，当年在北境戍边时，江觞还是个亲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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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临想了想，点头道：“皇上记性好。夏老将军戍守龙玄关那几年，江将军确实在他麾下待过两年，因作战勇猛被老将军提拔过，算是有过师徒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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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情分……”东棠夜挑眉，“夏老将军性子刚直，教出的兵也带着股硬气。江觞如今能独当一面，少不了当年那段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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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临顺着话头道：“可不是嘛。当年夏老将军还常夸江将军‘眼亮心细，是块打仗的料’，没想到这才几年，真成了南关的擎天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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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才人今日去了通籍司？”他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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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才刚让人去瞧了，还在翻近月的出入簿呢。”李临回话时，眼角余光瞥见案上的信笺，心里隐约猜到几分，“通籍司的老档堆得像山，她一个人查，怕是要费些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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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棠夜顿了顿，走到桌案前坐下：“让通籍司的人机灵点，别笨手笨脚碍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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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明白。”李临应着，又忍不住多嘴，“夏才人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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