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南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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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晃晃而过，青砖上投下斜长的影子，东棠夜放下茶盏，话锋微转：“这次回来，就没有别的事想要和朕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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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觞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坐直了身子：“皇上明鉴。臣在南关巡查时，曾截获了北狄的几封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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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袖中取出一卷油纸裹着的信笺，双手奉上，“信是北狄王室内部往来的，言辞间多有争执，似乎……是为了储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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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棠夜展开信笺，上面的字迹潦草，用的是北狄特有的狼毫笔，墨迹中还混着些沙粒，显然是在仓促间写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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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逐字看着，眉头渐渐蹙起：“沐哒王年事已高，大王子和四王子素来不和，倒是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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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觞垂眸道：“寻常储位之争，多是朝堂上的明争暗斗，可北狄这次不同。臣派去的暗线回报，四王子半月前突然调集了私兵，屯在与我朝接壤的肇鹿隘谷，名义上是‘防匪’，实则更像在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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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棠夜指尖在信笺边缘摩挲：“守隘谷？他们在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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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怪异之处。”江觞的声音沉了几分，“肇鹿地势险要，除了通商的商队，平日里鲜少有人往来。可暗线说，近三个月，总有披着北狄商队衣袍的队伍夜里过关，车上盖着厚厚的油布，不知道运的是什么，只闻着有淡淡的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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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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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棠夜眉峰微挑：“北狄近年瘟疫频发，囤积药材倒也说得过去。但用私兵护送……未免太兴师动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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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这些。”江觞补充道，“大王子那边也透着蹊跷。前几日沐哒王宴请群臣，大王子当众揭发四王子私藏兵器，两人在殿上动了手，沐哒气得当场晕了过去。按说这时候四王子该趁机夺权才是，可他却闭门谢客，连王府都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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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门谢客？”东棠夜低声重复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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