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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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棠夜抬眼，示意她落座：“皇后也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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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这点事，哪瞒得过臣妾。”沈清月将茶盏推到他面前，目光落在桌上那碟没动过的杏仁酥上，“只是那黄符……当真是出自贵妃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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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棠夜指尖在奏折上顿了顿，终于笑了：“终究还是皇后眼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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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忘潮阁的方向：“那符真正手笔，其实是出自国师之手，想必你也已经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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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月嘴角微不可查地上扬了点，继续听着东棠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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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近来动作太密，宫里该‘乱’一点，才能引蛇出洞。那些符纸，不过是他仿着民间巫蛊的样式画的，边角特意沾了鬼针草，那草又恰好只有碎玉轩才有，太后的人若想动手，定会选那儿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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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月了然：“所以皇上故意让小莲得手，又让暗卫盯着，就是要看看，贵妃会不会顺水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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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娥怀了龙胎，太后盯得紧，朕也是想看看，她是想保腹中胎儿，还是想做太后的刀。”东棠夜转身，眼底闪过厉色，“昨日她虽没直接动手，却暗地纵容小莲栽赃，已是输了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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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月轻轻叩着茶盏：“那夏才人呢？她捡珠钗、引小莲露馅，倒像是……提前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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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东棠夜想起夏秋知跪在地上，攥着锦袋发白的手指，还有那句“臣妾只盼安稳度日”，忽然觉得愈发有趣，“她大概是……运气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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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呢，是国师一早就算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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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碎玉轩的新才人的“命格奇异，能助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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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东棠夜让暗卫盯着，一半是防太后，一半也是想看看，这“运气好”的丫头，到底能走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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