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东西光想是想不出来的,冬日里高凌和杜仲去山里打猎,在几丛金露梅下见到几只冻死的蝴蝶,就带回来给陈绛了。
此时装蝴蝶标本的匣子摆在这漆室的长案上,偶尔陈绛带它去日头下研究翅膀的花色,春风轻拂,似乎还能振翅飞翔。
装着婆婆纳的碟子已经空了,陈绛手上黑漆漆的小碗已经通身蓝花,别有一种灵动趣味。
她不知那些漆器老师傅看了会怎么想,只知道自己很喜欢。
‘嗯,等彻底弄好了,给小妹搅奶糊糊吃,哦对了,那还得做个配套的小勺,小小的那种。’
陈绛想着站起身,把两个细镯子一左一右的套在了腕上,收好了扳指和绒笔。
原本想把蝴蝶耳坠也收进去的,指腹触了触银针,觉得似乎太软了些,就一边歪首在耳上试戴,一边往外头去。
‘银针是软些,不过还行。’陈绛想着,就瞧见院门口站着个人,“阿凌?”
她忙将房门带上,又道:“你回来了?快些出去。”
没想到最受不住大漆的居然是高凌。
生漆运进府里,推车只是打他边上过,桶盖都没掀开,高凌一闻见那味,居然就抓心挠肝的痒。
高凌往后踱了两步,等陈绛出来。
他去汀州看陈冬嫁妆里的那处铺面了,已经有大半月没见她了。
想得发痒,比生漆更叫他痒。
陈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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