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的那份嫁妆估了个数,有近千两,这自然是往少了估的,在千两之内,有用到钱的地方,可以帮她一把。
陈舍微盯着那个钱数,心里有了个主意。
随着林公公去漳州卫的屯田里巡了三两日,又当了几日的教书先生。
陈舍微把该怎么育种,怎么侍弄,乃至存储和吃法都毫无保留教了下去。
“总之,蒸炙煮煨皆香美。”陈舍微道。
番薯而今应有紫、红、白三种,窃来的这一种是红薯,甜而稀软些,不似白种和紫种绵实顶饱,不过当饭当菜当点心都可以。
想到陈舍微形容金黄香甜,丝缕渗蜜,底下的小吏都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
其实整个大至整个漳州卫,小至蔡器一人,对陈舍微都是有些埋怨的。
可当着林公公的面,偏又奈何他不得。
再者说,谁叫这人生得一副好相貌,处事随和,平易近人,颇有本事,又肯倾囊相授,少有人不喜的。
蔡器摆了几日脸色,又想着木已成舟,陈舍微又做了闽地的治农官,倒不如好好相交一番,为将来谋些福利。
陈舍微巡田至月港时,也与陈砚墨打了照面,不过未有什么交谈。
陈砚墨与林公公套近乎时,陈舍微正蹲在田埂上细看刚翻耕过的田,一茬一茬的秧苗隔行摆放着,好等着插。
成群的鹭鸶在黏湿的水稻田里轻盈的走动,啄吃着翻出来的虫儿,时不时展开洁白的长翅,优雅地低飞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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