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再说什么了。
陈昭远抿了下唇,道:“二伯公,那我先回房温书了。”
陈砚儒颔首,陈舍度笑道:“晚膳来正屋吃。”
陈昭远点点头,从屋里到院里一段路走到倒是不疾不徐,可瞧见陈昭礼跟着陈舍刞来给祖父请安,就雀跃的小跑了几步,上前同他说话。
陈舍度摇头道:“爹还夸他稳重呢。同老四的儿子一个样,拴不住。”
正屋的晚膳说是各房人要齐聚的,陈昭远牵着弟弟在家庙门口等蔡卓尔,来去几个仆妇都莫名的看着他们,直到刘妈妈抱着几块经幡从外头走进来,听他们说在等娘,露出怜悯的神色来,道:“小少爷们,没说叫夫人出去吃饭呐。”
“人人都去,我娘不去?”陈昭远不明白也不服气,“她又没做错什么。”
“对还是错,还不是做主的人说了才算?”刘妈妈道。
陈昭远叫这大字不识的老妈妈一句话给说愣了,他又在家庙门口立了一会,侧首轻声对弟弟道:“走吧。”
晚膳很丰盛,丰盛的叫人执著难下筷。
陈砚儒身边这位大厨是福州人,一家老小跟着他一起去外地上任,又随着他回乡,一手闽菜出神入化。
瑶柱血菇炖螺头、玉女瓜百合塔、香糟响铃黄鱼酥,又因为陈砚儒在湖广做官,所以还有油酱荷叶粉蒸肉、鸡汁珍珠圆子和洪湖贡藕汤。
这都还不是年夜饭呢,听说年三十晚上还有光是备料就备了一个月的金汤佛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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