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也知晓一些,行事的确与寻常女子不同,可谓是女中丈夫。
怀远大师沉吟片刻,陈砚墨看着他的目光愈发渴望了,期盼他口中会吐出自己想要听到的话语。
“知耻近乎勇,他们夫妻二人许是绝境重生,”怀远大师的睫毛光秃秃的近乎没有,无遮无避的像一对能看透万事万物的佛目,“重生,许就是重生一遭了吧?”
他前面一句话已经叫陈砚墨无比失望了,后头那句根本就没入耳,强忍住驳斥的欲望,盯着怀远大师足边印着陈舍微家中徽纹的食盒看。
陈舍微这一房原本没有家徽,只有族徽。
陈家的族徽就是‘陈’的古字,印着族徽的物件大多都存在老宅,泉州的宅院里车马、食盒、摇椅、卧榻、扇面上印着的都是家徽。
旁人一时看不懂,那是一只歇在稻叶上的纤细梨片蟋,虫在上叶在下,这家徽还有变体,梨片蟋蜷在叶片下休息,又是虫在下叶在上。
陈砚墨撑着精神又对弈了几局,起身告辞时怀远大师意味深长的说:“修行在己身,外事外物强求不得,要看开些。”
陈砚墨的嘴角勉强动了动,一个很敷衍的笑容,望着他越行越快,越来越模糊的背影,怀远大师一双佛目半闭,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
承天寺外多建了一座点心房,陈砚墨来时不曾在意,立在边上看人流列成两行,生意很是不错。
泉州的寺庙做素点的不是很多,除了沁园另一端的禅寺粽子和月饼出名之外,其他寺庙只供素斋罢了。
说实在的,素点想要做的好吃真不简单,蛋猪油都不能用,很难有香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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