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忍不住笑出了声,荒诞无稽,讲出来自己倒成了疯子。
“老五的事情你告诉二伯了没?”陈舍稔又捡了个葡萄剥着吃,“小七叔在月港也实在镇不住,曲家是不是把人脉关系都收回来了,没帮他?要不是有二伯的关系,再加上那件功,他今年也该调别地去了。”
“说了。”陈舍秋才看了回信,道:“二伯素来看重族人互助互济,觉得这样才能兴旺,所以对小七叔很有些不满。”
“看重族人互助互济?”陈舍稔‘哼’了声,道:“也是放屁。从前爹在时,有用得上咱家的地方,就都是一家子了,要彼此伸伸手,如今爹走了,整个陈家就他二房最牛气,这话也就是嘴上空词了。”
陈舍秋张了张口,没有出言训斥弟弟,因为他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五房几个孩子去清渠私塾上学,打声招呼,让他们跟咱们家的孩子同个学舍吧。”陈舍秋总想把人聚一聚,有时候感情比血缘更好办事。
陈舍刞从祖宅回到家里,又是一堆的账务涌过来,他连院门都没进,先去了书房。
不知是忙了多久,手边搁下一盏参茶,陈舍刞看了眼天色,道:“忙得忘了时辰。”
他的夫人纪氏一边收拾着水盂里的纸灰,一边笑道:“爷总是这样,车马劳顿,也不歇一歇。”
“倒不是很累,事情都是大房张罗的,我只是露个面的小人物。”陈舍刞道。
纪氏很爱重他,并不喜欢听他这样说自己,道:“何必妄自菲薄,一大家子的吃喝都是你在挣。”
她说话素来留三分余地,这话的意思几乎等同于一家子吸血鬼,只晓得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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