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教导,我们虽愚笨,但一定按着您的意思来办。”
陈舍微想了想,决定留下一半的薯仔以免万一,余下的就藤薯就由他们试种去。
即便是夏薯,眼下也该种了,机不可失,陈舍微就在千户所里一连待了快小半月,虽然大部分时候都在田边的凉棚底下,可还是被蒸黑了些。
陈舍微挺难晒黑的,旁人比他黑得多了,也没察觉,这要回家了,在马车上捧着镜子照个没完。
“您再黑也是好看的,就比如说夫人铺子里的漆器吧。模样好看,上黑漆还是红漆有区别吗?”
樊寻十分狗腿的拍着马屁,原本听着还挺对,可陈舍微一抬头,就瞧见一张黑黢黢的面孔,咧着的大白牙跟悬浮在半空中一样,就觉这话浑无说服力。
陈舍微出门回家都没什么阵仗,一路从午后的门廊穿过,浓荫下歇了两个抱着笤帚的仆妇,被脚步声扰醒,一睁眼惊得差点蹦起来。
“爷,爷您回来了。”
庭院里整洁宁静,有一股好闻温热的阳光气味,青砖地上片尘不染,陈舍微的袍角被灌木丛轻轻勾扯,蜡质的片片圆叶在阳光下折出珠宝一样的翠莹光泽。
“活计做得好,歇一会子也无妨。”陈舍微语气温和,令夏日午后也充满了轻盈的韵味。
“爷。”
“爷,您回来了呀!”
“爷,您可回来了。”
“爷,这回怎么去的这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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