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补的尾款更是多出二百两。
押货的管事见她欲言又止,说不出个主意来,神色中就带上了几分不耐烦。
“增补一些没有问题,只是这瘿木里虽有酸枝木、紫檀、花梨木,但我瞧着最多是水曲柳和楠木,价钱还要叫人细算一下。而且疖比瘤还多,二百两,贵了些。”
谈栩然的声音在满溢的风中清晰可闻,身侧的管事看她眼色,当即凑上前估算。
押货的管事没料到谈栩然居然说得出这些,张了张口没说什么,听对方报上来一个一百三十两的数目,沉吟片刻,道:“看在我们姑奶奶的面子上吧。”
话虽如此,蔡卓尔看得出,谈栩然这个价钱是公道的,根本没占他便宜。
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是七十两增减,蔡卓尔吁出一口气,道:“你还懂这些呢?”
“漆器上还得描金呢,所以用的瘿木不多。我原先只是晓得有瘿木,倒不是特别懂,你既说要买,我就请教了夫君。他粗懂一些木料上的事情,又特意帮我去问了老院长,他偏好此道,就说了一些文人的喜好。若是大件不好卖,咱们可以多在疤、影出彩的部分取几个小件,做些笔筒桌屏,喜欢的人也很多。”谈栩然坦白的说,“其实手下几个经年的老管事未必不懂,只是咱们若不来,这价钱不好拿主意。”
蔡卓尔露出一个怅然的笑来,道:“你同六弟是真好。”
江风吹得她心旷神怡,但又因为付出去银子而担忧。
“不知道咱们的铺子吃不吃得下。”
“那几个大瘤子定然是卖的掉了,早就有主顾让铺子里留意着了,主顾若反悔,大不了我做了捶丸给孩子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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