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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瘦瘦的同知公子额上扎着黄抹额,爱笑却腼腆;
千使家的少爷身量矮墩墩的,却又生了一张姑娘面孔,大眼粉腮,一张嘴却沉得像是掉进了黑洞。
方腮阔脸的那个就是杜忧,十足像杜指挥使,嚼着因为掺了好些坚果,而比较酥松不粘牙的麦芽糖棍笑道:“陈叔叔,您做吃食也太厉害了,这都是怎么想出来的?”
陈舍微边说边要往陈舍秋那边去,道:“馋呗,一天天尽琢磨吃喝了。”
高凌不太放心的瞧着他,一脸的老成担忧。
陈舍微见他嘴角还沾着炒米呢,无语的说:“我是进狼穴还是虎窝啊?”
陈舍秋虽不至于是豺狼虎豹,但也不是什么叫人舒服的存在,张口便问陈舍微为何同李大人如此亲密?
“邻居啊,总不能装作不认识吧?”陈舍微坦然道。
事实如此,陈舍秋的确也不好说什么。
“六叔,那杜忧眼高于顶,你使了什么好处,才叫个小管事都能同他一块玩?”
开口说话的是陈舍稔的儿子陈昭念,他也是一副束口缚腿的打扮,生得粗眉淡眼,眼睛被眉毛压得喘不过气。
他的椅侧还倚着一袋棍杖,杖端不是镶金就是嵌银,很是华贵精美。
“呃,”陈舍微觉得有些可笑,不知该怎么开口,如实道:“没有使好处,他们早就在球场上碰过面,两人脾性相合,又玩得到一块去,所以才一块来参加击鞠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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