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搡,被陈舍嗔一胳膊甩出去,整个人朝博古架摔去,满架子琳琅宝器跌个片片碎,好大的响动。
还好蔡氏只是跌痛了皮肉,没有见血,可也着实狼狈不堪,被陈昭远扶着坐起。
见母子二人直勾勾的看着自己,陈舍嗔稍微有点心虚,又撇不下面子打圆场,一拂袖,竟是就这么走了。
蔡氏嘴角抽动几下,想在儿子跟前装出她往日的镇定自若,端庄持重来,可到底没挂住笑,反而耐不住一捂脸,将这些年强咽的委屈都泣了出来。
“阿娘,爹,爹他怎么能,他不能,”陈昭远数次开口,总是不能将自己心里的念头很好的吐露,“不能这样。”
蔡氏拍拍他的手,别过头去拭泪,勉强笑了一笑,道:“哪里真有十全十美的夫妻呢?总有些不顺的。”
陈昭远一面扶她站起身,一面小心翼翼的踢开脆瓷和跌坏了一角的玉雕。
“原本瞧着您同爹之间磕碰不断,瞧着八叔不断纳新,之前我以为夫妻间最好一词,就是相敬如宾,还以为七叔公与他夫人做到了,后来听了那事……
陈昭远不想说那件龌龊事,撇了下嘴角避过,道:“才知道也只是假象。”
蔡氏想说点什么,可一张口,身心俱疲,什么也说不出来。
“可在六叔家小住这些时日,瞧着他待六婶的样子,鹣鲽情深,竟也不是空词。”
蔡氏道:“你不过偶尔一见,他们又不可能在你跟前时时亲密,你又如何晓得?”
“六婶在家中育虫、印书,常常是六叔做好了饭菜,三催四请都没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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