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绛曾提过,她与二房几个姐妹在一块,偶尔提到陈冬,她们总是避之唯恐不及。
陈舍微魂不守舍的回了家,隔着冬日里新换的琉璃窗子望向屋里的谈栩然。
她正在替陈舍微校对文稿,是他昨日写的一篇《母猪饲养管理》。
他写得比较口语化,谈栩然润一遍,会整合的书面得体些。
她看得很认真,大约是从未涉猎过的内容,所以觉得还挺有意思。
谈栩然垂着眼,红润的唇瓣时不时翕动默念,从陈舍微这个窗外窥视的角度看来,像是端坐着睡着了,有种观音闭目的沉静美态。
忽然,毫无征兆的,谈栩然一抬眼,眸光直直落进陈舍微眼中。
陈舍微忙推门进去,听她含笑翻过一页,道:“在外头盯着妾,更有意思些?”
陈舍微干笑一声,心中沉重,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谈栩然写好一段搁下笔,有些不解的抬眸,目光盯在他眼下细细的红痕上,蹙眉道:“这是怎么了?同人打架了?”
陈舍微原本想含糊过去,谈栩然却没听他遮掩,只道:“早知就同你一起去了?谁打的你?可是为了我的事?”
听他说是被陈舍稔的指甲刮到了,谈栩然嘴唇抿得更薄,即便他说自己将陈舍稔打得猪头一般,她也还是绷着。
“怎么?你还怕他们将我直接捆走?”谈栩然见他一脸忧心忡忡,笑道:“瞧着那回是叫我骂得狠了些,惹上疯狗了。不过二伯没回来,他们几个也就是借我行为不端来敲打敲打你罢了,并不敢真做出什么事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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