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外也很替黄师傅的手艺自得。
自打昨早上送来了肉糖一大筐,范氏自以为隐蔽的给娘家送了两条肉,余下的还很够,炖得家里喷香,她抹桌子都哼着调。
今儿去漆器坊,秦管事又给了这么大的好处和面子,范氏那点心思,也都老实歇了。
黄师傅故意道:“这可是你爹拜把子兄弟的侄子啊。”
“我呸!”范氏骂道:“老家伙是吃了六爷给的肉,脑子倒叫油水腻住了!我明儿就说他去!”
黄师傅又道:“还是六爷给的实在?不像别人上下嘴皮子一碰,啊?”
范氏背过身子不理他,过了会子才嘀咕,“我今儿站那听呢,秦管事的儿子才开蒙就给送到清渠私塾去了,是六爷给照应的。”
黄师傅吹熄烛火合上眼,道:“我同六爷切实相处过,敬重他的人品和本事,咱们已经在高枝上了,傻子才往别处跳。”
就这几天,陈舍微墙角就没少挖,不过一锄头下去,震得手都麻了,人家纹丝不动,才知道是铁铸的。
黄师傅是个肯干能干的人,范氏又是会算计的,可置办嫁妆不是小事,女儿的亲事是高嫁,更不能含糊了,零零总总用了他们一半的积蓄。
若依着范氏的性子,今夜必定难眠了,可眼睛一闭,不多时就睡着了。
许是因为锅里凝着明早佐粥的鱼冻,鲜肉一半用盐抹了稍腌,鸡蛋满篓子,红糖两大罐。
厨房里这样充实,叫人睡得安逸香甜。
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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