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午膳时分,再不吃要伤胃了,帷帐这才一动,探出一双光裸修长的腿来。
双足被人细致捧着,在指甲上染了点点殷红色,衬得足踝白腻如玉,足弓线条姣美。
这双足不论在踏在何处,轻碾慢揉,或控力踩踏,都该称之为恩赐才对。
一不小心弄出了脏斑白遗,更要诚心悔过,不敢玷污。
炭盆燃足,谈栩然穿得松薄,蜷在摇椅上吃一块切成菱形的枣泥糕。
枣泥糕小巧暗红,四粒松仁嵌在顶上,如玉塑的花钿。
这种糕点南直隶一带年节里常吃的,陈舍微说做法很简单,用料也不甚金贵,不过是新米、大枣、猪油、红糖。
不过谈栩然一尝便知,要做得好也难。
糕体莹润柔软,却又不是如糯米团一样软绵,要有撑力。
筷子轻拈,要无粘连,不能湿黏黏的,唇瓣稍触,能感到微沾,却不能真糊在唇上。
谈栩然搁下银筷子,拿起炭盆上烤得微黑的橘子,细细剥掉薄皮,吃进一瓣。
糕点要浅尝辄止,方能滋味尽出。
陈舍微胃口大些,吃了枣糕不算,还同阿绛一样,吃了块咸口的蛋煎米粿就去外院溜达了。
孙阿小听了陈舍微的吩咐,说给外院账房上些补脑子的吃食,她琢磨了一下,瞧着外院厨房外的石磨,叫人磨些核桃做粉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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