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栩然笑得曲氏面皮都绷紧了,摇摇头道:“都到这份上了,你竟还视他如明月?实在是可笑大过可悲了。”
曲氏一张脸浸在月色里,白得似放了血。
“其实你这样厚的嫁妆,有没有夫君日子都好过。可你却幽闭于后宅,用嫁妆给他铺前程,他还一味弹压,企图抹灭你的功绩,诬蔑你的清白,到时候你真叫他栽成了罪人,嫁妆做拿来赔罪,曲家上下还要愧对姑爷,为他的仕途操心。”谈栩然柔声道:“放心,早做打算,心要比男子更狠,日子才不会过成高宜春那般。如若不然,家庙比之铜庵堂,又好得了几分呢?”
话音落定,曲氏几乎打起冷颤来。
蔡氏走了回来,道:“方才都说什么悄悄话呢?”
“还不是说姑姑胡言乱栽一事?”谈栩然淡定接话。
蔡氏见曲氏脸色还是很差,义愤填膺的说:“我待七叔一贯是敬重的,只是男子,到底是男子。管不住身,也难笼络住心呐。”
也许是月神在上,又都是同病相怜的女子,蔡氏这话真心居多。
她与陈舍嗔之间的相处,与曲氏和陈砚墨有相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