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
陈舍微见送她出来的丫鬟还立在门口看,就道:“帕子拿回来了吗?”
谈栩然扬了扬本就不曾丢失的帕子,道:“若不是这般贴身之物, 我也懒得走这么一遭,只怕落在别人手里, 瓜田李下的也说不清楚。”
这又是陈砚墨的家!陈舍微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扶着谈栩然小心翼翼的走上甲板, 轻舟一纵,乘风而去。
夏末秋初时候, 沁园湖上荷花结籽, 从舟上下来时,除了一个大西瓜,谈栩然手里还抱了把莲蓬。
陈舍微挑的西瓜极好, 在井水里浸得冰凉,纹路清晰分明, 轻拍就有浑厚之声, 刀刃才下一寸, 整个瓜自己就裂开了,甚至不用切。
红瓤黑籽,脆甜爽口。
再热过几日,过了中元,天儿就要凉下来了。
原本被暑热逼散班的戏园子也贴了告示,说是在中元后三日,重新团班上戏。
这戏一开始,就能唱到冬日里去。
泉州的戏园子很多,常也有人家为着方便选在戏园子里待客的,这几日往戏班里销的烟卷已经多了好些,总要提前订啊。
陈舍微忙里偷闲的过小日子,这一日去铺子里,忽然就被王吉递了一本样书,是他的《虫药集》。
见陈舍微一脸意外,王吉道:“你不知?这事儿都交了你夫人?我瞧着她是不是把漆器行的人手倒了倒?那个管雕版的管事,精乖的我都想拐到铺子里来,瞧着呆呆的,从泉州卫出来倒也不怵,说是把册数都谈妥了,从我那拉纸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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