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七叔原是要把舍微喊去对质的,不过近来海边闹倭,城门口一出一进都是有数的,只怕进了细作,舍嗔帮着说了几句,说他跟舍微前些时日都没出过泉溪,更何况来泉州了,他一直在泉溪待着,眼睛瞧着,心里有数。”
谈栩然感激的看了蔡氏一眼,心中有另一层揣测。
‘蔡氏估计着是与陈舍嗔闹了一桩,陈舍嗔为表清白,连着自己和陈舍微一块摘干净了。’
“高宜春这才没了话说,被几个婆子捆了手,塞了口,抬到马车上,送到庵堂去了,唉,高家还是宽厚人家。”曲氏十分感慨的说。
陈舍微在回家的马车上才听谈栩然细细说了此桩事情,一时默默无言。
阿巧看了他好几眼,只以为他替女并头伤感,心中不忿。
马车碾过石块,颠了那么一下,陈舍微这才回神,把睡在谈栩然怀里的陈绛搂过来,盯着孩子的睡颜,忽黯然道:“没了爹娘支应,旁的亲眷也都不是人了,是鬼了。”
这话听得人心中酸楚,阿巧倏忽看向陈舍微,又看谈栩然。
谈栩然眸色沉沉,也望着陈舍微。
陈舍微一脸正色的看着谈栩然,道:“夫人,什么都没有身子要紧,要吃好睡足,延年益寿才行呢。”
马车颠簸,可爹娘的怀抱叫人好眠,陈绛一觉睡醒就在自己家中了,东间的门开着,一丝丝薄凉的风吹进来,很快就要被夏日阳光照得灼热。
阿巧见她醒了,就给她打水洗面,又领她去桌上用早膳。
自家的膳食简薄许多,两个炸虾酥和一碗锅边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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