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叫谈栩然看出他难为情,没话找话的道:“夫人这上头的两块大方巾也收起来吗?”
谈栩然看着那块折好的水杏抹胸儿,上头鸳鸯交颈,好生缠绵,不过衣料簇新,几乎没穿过。
她却扭过脸去,只叫陈舍微看她修长白腻的脖颈。
“夫君闹我玩呢?这是我的小衣,绞了上头的细金链子融了做家用,底下那块山岚色的原配了银链,也融了。眼下我寻出来改了细索带子打算再穿的。”
她语气嗔怪,臊得陈舍微浑身发烫,好端端站着,就觉得脚软,差点也融了。
“不不,这才几点金银,我这就打去!”
陈舍微又磕又绊的摔出门去,谈栩然瞧着他这滑稽模样,唇角的笑容却淡下去,浮上几缕真切的郁色。
与陈砚墨家宅离得这样近,谈栩然去过的次数远比不上三房五房的女眷。
她晓得曲氏这人的柔善和顺只在面上,骨子里却是个极自私的。
陈舍微没死成,她没再提要陈绛做侄媳,但是谈栩然心里清楚,曲氏记着这一笔呢!
不过人要脸总比不要脸的好,曲氏要与陈砚墨夫妻一体,自然要处处周全的。
第30章 茯苓糕
曲氏午觉刚醒,正是无聊的时候,见谈栩然来了,有人说说话也好。
听得谈栩然的来意,曲氏捋一捋帕子,道:“这有个什么难,我乳娘的儿子就在泉州卫当百户呢。叫她递个信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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