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栩然瞥她,黄牙婆一噎,心道,这家夫人是刚同郎君吵完架?怎么眼睛凉丝丝的骇人。
“什么消息?”
黄牙婆总算听见她问了,有些得意的说:“年关里托人打听事儿,也就我这面子吃得开,不过我这都还没收您的定钱,倒给下家送去好些开口钱。”
“把人给我全须全尾的找到,其他都好说。”
谈栩然看着掌心的两个‘福’,想着陈舍微日日苦读还要寻隙挣钱,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他可不似原身那样做戏看书,从前被陈砚龄逼着读书,在书房里坐一日,书翻不过十页。
这个陈舍微实在要把书给吃透,他在书房里看书做文章时,谈栩然和陈绛偶尔进出,他竟是浑然不觉,嘴里还碎碎念叨,偶尔甚至流露出一句半字的大不敬之语,也不知是何来的感想。
他说完也一惊,偷偷觑谈栩然,谈栩然只做没听见。
赵先生自陈砚龄去后就没登门,他瞧不上原身。
可陈舍微觍着脸去了几回,赵先生对他态度好了不少,前个居然拿着一本手抄的进士文集特意登门来送给陈舍微。
陈舍微念着书,也不是那种扯着考科举而不理会家中俗务的童生秀才,只一味的压榨老娘或媳妇做苦力养活他。
陈舍微还挣钱呢,家中没有进项,他也不死扣银两,只说省是省不出银子的,挣才挣得来。
虽是原身欠她,可谈栩然忽觉得自己把着这些有数的银子不肯放,实在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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