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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栩然心中大震,遍寻不得陈舍微和陈绛的踪迹,脑中顿时闪现过千百种可能,没有一种是好的。
刚才不察,檐外竟不知何时落下一场寂然无声的雪,她一路从后院奔到前厅,喉甜似割,连老天都栽嘲笑她遭人背弃之后,竟还会如此掉以轻心,简直愚不可及!
空荡荡的回廊,孤零零的院门,枯败的草木,渐白的泥地。
谈栩然猛地顿住脚,不可置信的看着大门门檐下的两人。
那个来历不明的陈舍微正在垂眸收伞,他肩头被雪打湿,湮出一片深色,但陈绛身上是干干净净的,片雪未沾。
伞搁在门边,陈舍微又拎起足边好几个油纸包和一个绳兜,继而牵起陈绛。
父女俩抬头瞧见了她,双双对她笑,好似诱她入地狱修罗殿的一场奇美幻梦。
陈舍微卷了那条皮毛褥子,让陈绛带他去当铺。
走出大门,街景皆有种似曾相识之感,换了银子回来,一路上又买了些零嘴食粮,也算顺遂。
回到家中就见谈栩然迎了出来,她穿了件枣红褙子,靛蓝裙,无纹无饰,粗布薄棉,如此老气横秋的颜色,在她身上也觉别样好看。
陈舍微举起手冲她晃了晃,绳兜里黄灿的漳州橘和裹着冻鸡的油纸包磨蹭着,发出落沙般的悉索声。
陈绛说,阿娘喜欢吃。
谈栩然却不知为何立在原地,怔怔的望着他们。
陈舍微不解的牵着陈绛朝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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